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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炭产业全解读国内煤炭的分布与发展(下)

煤炭产业全解读国内煤炭的分布与发展(下)

  ”,主要描述了全球范围内中国煤炭产业的行业地位、产量、消费需求,并探究了动力煤、焦煤的市场逻辑。本文为煤炭产业解读第二篇,整理了国内煤炭行业的发展历程、资源分布以及运输方式等。例如焦煤主要产自山西,内蒙古是最大的露天煤矿省份且和陕西一样主要提供优质的动力煤,三西的煤炭南运可以通过蒙华铁路,也可以先铁路运输到渤海湾港口再海运南下。

  在我国能源禀赋失衡的条件下发展出“煤炭经济”,煤炭产量逐步实现自给自足。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煤炭消费量占能源消费总量的90%以上,煤炭产业成为我国能源供应的支柱产业,其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国家工业整体实力的进步。1949年中国产煤3000多万吨,低于国内基本用煤需求;“一五计划”期间达到6600万吨,所占需求比例90%左右。改革开放引进煤炭开采的先进设备和技术之后,生产方式由手工作业和半机械化向机械化、现代化转变,煤炭年产量提升至1978年的6.18亿吨,初步实现自给自足。

  煤炭需求猛增,集体和个人小煤矿蓬勃发展,生产管理粗放化。1981年8月,政府提出发展煤炭行业要“有水快流”,要允许个人办矿。在国家的鼓励下,计划经济时期国营企业控制煤炭生产的局面被打破,1982年国内小煤矿已达1.6万多处,产煤1.46亿吨,约占全国煤炭总产量的1/5;1993年,集体和个人小煤矿产煤量超过国有重点煤矿产量。一方面,小煤矿的迅速增长为突破煤炭供给瓶颈和支撑国民经济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另一方面,小煤矿“多小散乱差”的问题突出,1994年国家取消统一的煤炭计划价格后,过低的行业集中度导致市场竞争激烈,价格混乱。

  煤炭行业经过整顿与治理,迎来健康可持续发展。1997年受亚洲金融危机和国内外市场变化的影响,煤炭市场严重供大于求,全行业陷入困境。中央在1998年撤销了煤炭工业部,将重点煤矿下放给各地方政府,推进政企分开;对非法开采、不具备基本安全生产条件的小煤矿予以关闭。2001年,全国累计关闭73%小煤矿,原煤产量和行业集中度开始回升,煤炭经济出现转机。2005年,国务院颁布《关于促进煤炭工业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在此纲领性文件的指导下,我国煤炭工业在供需关系、安全形势、行业集中度、资源利用和环境保护各方面都取得了重大改进。

  煤炭行业增速放缓,政府推进煤炭产业结构改革与高质量发展。党的以来,各地区各部门以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全力落实三去一降一补,即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五大任务,着力提升供给体系质量。根据《关于加快推进煤矿企业兼并重组的若干意见》,山东能源集团、晋能集团、河南能化集团等一批大型煤炭企业集团相继组建。在《国务院关于煤炭行业化解过剩产能实现脱困发展的意见》的指导下,2016年煤炭行业退出产能约3.1亿吨,2017年退出产能1.8亿吨,煤炭产业结构得到优化

  2021年7月,英国石油公司(BP)发布2021年版《世界能源统计年鉴》显示,2020年一次能源消费下降4.5%,为1945年以来的最大跌幅,而中国增长了2.1%,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能源消费增长的国家之一。我国的能源特点是“富煤、贫油、少气”,从下图也可以看出,相对其他能源来说煤炭还算是可以自给自足的资源。而每年进口的煤炭(3亿吨左右)主要是炼焦煤等优质的碳源。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其中消耗量以能源消耗中煤炭消耗值为基数乘以“0.2409/0.172”

  我国煤炭资源分布呈现“北富南贫,西多东少”的特点,产煤区主要在中西部,其中晋陕蒙三省(区)煤炭产量占全国总产量的比重超过70%。而煤炭需求地位东部沿海,净调入省有山东、河南、河北、安徽、湖北、东三省、江浙沪及珠三角等省份或地区,主要通过铁路、公路和水路方式运输,其中水路方式达到50%以上。

  人类开采利用煤炭已有几千年的历史,2021年我国煤炭总产量超84亿吨,占世界煤炭产量的50%以上。我国煤炭资源储量丰富、分布面积广、煤种齐全,但仍存在资源分布不均匀的情况,主要产煤地区为内蒙古、山西、陕西和新疆,其中内蒙古和山西产煤占比超50%,而且煤炭生产重心加快向资源禀赋好、开采条件好的地区集中趋势明显。

  我国煤炭资源分布呈现“北富南贫,西多东少”的状况,主产地与消费地逆向分布,基本流向呈北煤南运、西煤东运的趋势,因此煤炭运输便需要经过长距离运输或多次转运。

  根据《煤炭工业发展“十三五”规划》全国煤炭开发总体布局是压缩东部、限制中部和东北、优化西部。东部地区煤炭资源枯竭,开采条件复杂,生产成本高,逐步压缩生产规模;中部和东北地区现有开发强度大,接续资源多在深部,投资效益降低,从严控制接续煤矿建设;西部地区资源丰富,开采条件好,生态环境脆弱,加大资源开发与生态环境保护统筹协调力度,结合煤电和煤炭深加工项目用煤需要,配套建设一体化煤矿。

  2016年2月,国务院印发《关于煤炭行业化解过剩产能实现脱困发展的意见》(国发〔2016〕7号),意见指出:“从2016年开始,用3至5年的时间,退出煤炭产能5亿吨左右、减量重组5亿吨左右,较大幅度压缩煤炭产能,适度减少煤矿数量,煤炭行业过剩产能得到有效化解,市场供需基本平衡,产业结构得到优化,转型升级取得实质性进展。”

  2016年4月,国家发改委、人社部、国家能源局、国家煤矿安监局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和改善煤炭生产经营秩序的通知》,要求引导煤炭企业减量生产。虽然是去产能,但我国煤炭生产重心正加快向资源禀赋好、开采条件好的地区集中,主要产煤地区为内蒙古、山西、陕西和新疆,其中光内蒙古和山西产煤占比就超50%。据中国煤炭工业协会统计,2017至2019年来,内蒙古、山西、陕西、新疆、贵州、山东、河南、安徽等8个亿吨级(省区)的原煤产量由30.6亿吨上升逐年上升至34.3亿吨,其全国产量占比也由86.8%上升至89.1%。其中,2019年晋陕蒙新四省(区)原煤产量29.6亿吨,占全国的76.9%,同比提高1.7%。

  同时,2016年以来,全国合计去除9.8亿吨产能,其中7.2亿吨(73.5%)位于晋陕蒙新以外的中东部省区,主要为大量“十二五”期间形成的无效、落后、枯竭产能。总体上看,去产能实际对全国产量的影响较为有限,因为去了落后产能,增加了晋陕蒙优质产能。

  我国生产动力煤的省份主要有内蒙古、陕西、山西、西北地区(新疆、甘肃、宁夏)、辽宁、河北、河南、山东、安徽、西南地区(贵州、云南、四川)等。其中山西、陕西、内蒙(蒙西)的动力煤煤质最好,西北地区、河北、安徽的次之,贵州最差。

  我国生产炼焦煤的省份主要有山西、河北、黑龙江、河南、山东、安徽、贵州等,其中河北、山西、河南、淮北的炼焦煤煤质具有一定优势,山东、东北地区的次之,贵州硫分较高,品质最差。

  我国无烟煤产量主要集中于山西、贵州、河南三省,其2016年无烟煤产量占国内无烟煤总产量的比例分别为44%、16%和11%。

  贵州无烟煤含硫量高,大多只能用作低质动力煤;山西无烟煤主要产自晋城和阳泉矿区,阳泉矿区成块率低;河南无烟煤主要产自永城和焦作矿区,产出率低。整体看,山西省无烟煤资源煤质最好。

  我国煤矿工业机械化经过40年的发展,目前机械化程度已经达到78.5%,为煤矿智能化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5G技术的大带宽、低延时和广连接能够解决煤矿智能化开采中的大数据同步传输、远程实时控制和多传感器集中接入的难题,云计算、AI和工业互联网的结合能够充分调动计算资源,高效挖掘和利用数据,综合智能优化决策。因此,技术的发展成熟为煤炭智能化开采各系统的协调高效运行提供可能。

  从主要产煤省的煤炭外运方式来看,“三西”地区中山西、陕西主要采用铁路直达的方式,而内蒙古煤炭外运以水路为主,陕西地区公路直达占比较高。河北、河南、山东、安徽等煤炭净调入省份,煤炭外运均以铁路直达为主。煤炭省内销售中,山西、陕西、山东等产煤省份主要采用公路运输方式,而内蒙古、河北、河南、安徽等省份综合采用公路、铁路等运输方式。

  目前,我国煤炭净调出省为内蒙古、山西、陕西、贵州四大省份,净调入省有山东、河南、河北、安徽、湖北、东三省、江浙沪及珠三角等省份或地区。

  煤炭的运输主要包括铁路、水路和陆路。从全国范围来看,2018年以前,铁路和公路为最主要的两种煤炭运输方式,且占比相近(约40%~45%),而水路(含铁路-水路、公路-水路)占比相对较小

  而中国铁路总公司实施的《2018-2020年货运增量行动方案》明确表示,明确提出,到2020年,全国铁路煤炭运量达到28.1亿吨,较2017年增运6.5亿吨,占全国煤炭产量的75%。

  根据2016年12月末国家发改委、国家能源局发布的《煤炭工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简称《“十三五”规划》),煤炭铁路运输将以晋陕蒙煤炭外运为主,全国形成“九纵六横”的煤炭物流通道网络,其中铁路通道包含“七纵五横”。

  煤炭水路运输在省间煤炭销售中占比30%,为煤炭外运的第二大运输通道,包括海路运输和内河运输两种方式。根据《“十三五”规划》,全国“九纵六横”的煤炭物流通道网络中,水路通道包含“两纵一横”,即沿海纵向通路(渤海湾-广州港)、京杭运河纵向通路(北京-杭州)以及长江、珠江-西江横向通路,满足华东、华中、华南地区煤炭需求。

  海路运输具有运价低、运力大、可直达用煤企业专用码头等优势,主要用于将“三西((山西、陕西、蒙西)”地区的煤炭运往华东、东南沿海地区。目前,沿海纵向通路形成以“秦皇岛港、天津港、黄骅港、京唐港、曹妃甸港”为主、“青岛港、日照港、连云港、营口港、锦州港、烟台港”为辅的北煤下水11港体系,对应东南沿海省份以电厂、钢厂等大型用煤企业自建的专用码头和公用码头组成的煤炭接卸港。由于煤炭输出港周边配套有密集的铁路通道,目前铁路运力能够为海路运输提供较好的保障。

  内河运输主要包括长江、珠江-西江干线以及京杭运河。煤炭内河运输主要作为海路运输的补充,在煤炭水路运输中的占比仅约3%。其中,长江干线主要将北方地区的煤炭自东部沿海港口运至湖南、湖北、安徽、江西等省份;珠江-西江干线主要连接云贵煤炭基地,将煤炭调往珠三角地区,但运量较小;京杭运河主要连接鲁西南煤炭基地,其中京杭运河山东段沿线%以上,煤炭主要调往华东地区。目前济宁以北地区已断航,剩余河段径流量小,运输条件差。整体来看,长江干线煤炭调运量较大,珠江-西江干线及京杭运河煤炭运能较低,煤炭调运量较小。

  山西省是全国煤炭大省,截止2017年,全省2000米以浅煤炭预测资源储量6652亿吨;探明保有资源储量2674.3亿吨,约占全国的1/4。我国焦煤储量占煤炭总储量的27.65%,山西、安徽、贵州、山东四省的焦煤储量占全国总储量的70.43%,其中,以山西最多,焦煤储量占全国已探明储量的60%,主要分部在中南部。沁水煤田的东北部阳泉和晋东南晋城、阳城以无烟煤为主,是民用煤和化工用煤的重要产地。山西省是全国最大的无烟煤生产基地,无烟煤年产量约占全国29%左右。

  山西省煤炭资源具有分布广、品种全、煤质优、埋藏浅、易开采等特点。全省含煤面积6.2万平方公里,占国土面积的40.4%,煤炭资源自北向南主要分布于大同、宁武、西山、河东、沁水、霍西六大煤田,其中大同为我国优质动力煤产地、沁水为我国最大无烟煤产地,河东、西山和霍西为我国主要焦煤产地,柳林、乡宁焦煤全国闻名。在全国十四大煤炭基地中,山西省拥有晋北、晋中和晋东三大基地。

  山西省位于黄河中游东岸,华北平原西面的黄土高原上,是我国重要的煤炭生产、调出和转化区域。相对于陕西、内蒙等煤炭主产区,距离更接近华北、华东、华南等煤炭消费地。建国至2018年底,山西省累计生产原煤190亿吨,占全国800亿吨累计产量的1/4左右,外调量超过120亿吨,占到全国外调量的70%。

  山西省目前已经形成了铁路、公路、水运为主的综合煤炭运输体系,随着省内铁路网的完善,通过铁路外运的煤炭占到外运总数的百分之七十至八十。山西的铁路煤炭运输通道大体分为南部、中部、北部运输通道及纵贯山西全省的同蒲线几大部分。南部通道主要运输无烟煤、肥煤和焦煤,由太焦线、侯月线等组成。中部通道由石太、邯长两条干线为主。北部通道由大秦线、神朔黄线、丰沙大线等干线构成。上述的三大通道由南、北同蒲线联通,煤炭集运的功能由其担负。

  在北煤南运,西煤东运的过程中,水路运输能力仅次于铁路。山西主要通过秦皇岛港、黄骅港、天津港和日照港下水,再运往上海、江苏、浙江等沿海省市。以山西为中心的运煤铁路已经形成成熟的运输网络,煤炭外运能力达到7亿吨/年。

  山西煤企按规模划分,亿吨级以上煤炭企业共4家,分别为同煤集团、焦煤集团、晋能集团、中煤平朔集团,均为国有企业;5000万吨级3家,分别为阳煤集团、潞安集团、晋煤集团。

  建国初期,山西省成立了大同矿务局、轩岗矿务局、西山矿务局、汾西矿务局、阳泉矿务局、霍州矿务局、潞安矿务局、晋城矿务局等八大矿务局。随着国有企业的改革,这八大矿务局也出现了新的变化:轩岗破产被大同矿务局兼并,联合晋北一些地方煤炭企业组建了同煤集团,西山、汾西、霍州三家资产重组为焦煤集团,而阳泉、潞安、晋城三家矿务局也先后告别工厂制,分别改制为阳煤集团、潞安集团、晋煤集团。山煤集团前身为山西省地方煤炭对外贸易公司,晋能集团是由原山西煤炭运销集团与山西国际电力集团合并成立。

  七大煤企大多以成为世界一流能源集团为目标,潞安—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清洁能源品牌企业,焦煤—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焦煤企业,同煤—世界500强前300名内,晋煤—国际一流能源企业集团,晋能—建设一流清洁能源集团,山煤—建设一流现代化新型能源大集团。

  内蒙古煤炭资源丰富,分布广、储量大、埋藏浅、易开发、煤种全。煤种以动力煤为主,在内蒙古自治区的煤炭探明储量中,低变质烟煤占53%,褐煤占45%。而炼焦煤仅占2%,主要分布于内蒙古自治区的桌子山煤田和乌达煤田。

  已探明煤炭储量逾8000亿吨,居全国首位,2020年,内蒙古原煤产量为10.06亿吨,约占全国煤炭产量的26.19%,为国内第一大产煤省,也是我国最大的露天煤矿(开采成本低)之乡。

  内蒙古可大体划分为三区,即鄂尔多斯含煤区、二连含煤区、海拉尔含煤区,三区累计探明储量约占全区的90%以上,三个片区分布对应尔多斯市、锡林郭勒盟、呼伦贝尔市三个盟市。其中,鄂尔多斯市主要是烟煤,赋存80%以上;呼伦贝尔市与锡林郭勒盟主要是褐煤,赋存近90%。

  根据国家煤矿安全监察局公告,截至2021年3月底,内蒙古共有在产煤矿329座,合计产能93595万t/a。其中,小型煤矿9座,产能合计270万t,占煤矿产能的0.29%;中型煤矿124座,产能合计8055万t,占煤矿产能的8.61%;大型煤矿193座,产能合计84970万t,占煤矿产能的90.78%,目前内蒙古煤矿以大型煤矿为主。其中,鄂尔多斯煤矿数量最多,达到229座,占总数的69.64%,总产能为62685万t,占内蒙古总产能的66.95%。

  2020年,内蒙古煤炭外送超过5.7亿吨,占原煤产量的56.67%。主要通过京包铁路、包西铁路、蒙冀铁路和蒙华铁路分别往北面、西面、东面和南边运输。

  通过京包铁路向西发运至东北以及秦皇岛、曹妃甸、天津等港口。蒙西地区与京包线连接的铁路线路主要有:包神铁路(向北)、包西铁路(向北)、包兰铁路以及呼准铁路。货物通过以上铁路线路集中至京包线,至集宁站通过集通线发至东北,在大同站通过大秦线发至秦皇岛、曹妃甸、天津等港口,还有部分通过京包铁路发送至河北、北京、天津等沿线地区。

  2014年建成,为继大秦铁路、朔黄铁路之后第三条能源大通道的,从包头至曹妃甸:主要由集包线亿吨,

  2019年9月28日,蒙华铁路(浩吉铁路)全线通车投入运营。两湖一江(湖南湖北江西)一直是我国煤炭最为紧张地区,蒙华铁路从鄂尔多斯浩勒报吉到江西吉安,全长1850公里,设计近期2018年能力1亿吨,远期2025年2亿吨

  陕西煤炭资源丰富,截止2016年底,查明保有资源储量1639.5亿吨,占全国的10.3%,排第4位,为我国第三大产煤省。陕西省煤种以低变质程度的长焰煤、不粘煤和弱粘煤为主,占探明储量的65%以上,气煤、瘦煤、贫煤次之,肥煤、焦煤和无烟煤很少,是我国优质动力煤的主要生产地之一

  陕北煤炭基地主要包括榆神、榆横大型矿区,以低硫煤为主,被全国多城市指定为城市环保专用煤;黄陇煤炭基地的黄陵煤田位于延安市,以生产长焰煤、不粘煤和弱粘煤为主,可用作动力用煤、气化液化用煤、炼焦配煤;另外神东基地的神府煤田位于榆林市,占全国探明储量的15%,主产优质动力煤。由于陕北地区煤炭埋藏浅、赋存条件好,且易建设大型特大型矿井,煤炭生产成本总体较低。

  由于陕北地区煤炭埋藏浅、赋存条件好,且易建设大型特大型矿井,煤炭生产成本总体较低,以陕西煤业为例,2018年煤炭生产完全成本为127元/吨,在全国范围内看,仅次于低成本的露天煤矿。

  2018年数据,从地区看,陕西省煤矿产能集中在榆林市、咸阳市、延安市、渭南、铜川五市,其中榆林市产能占全省产能的72%。未来产能会进一步向榆林集中。神府、黄陵、彬长等矿区开发强度较大趋于饱和,后期整体产能提升空间不大。而铜川矿区、蒲白、澄合、韩城等渭北老矿区大多已处于矿区开发的中后期。榆神(四期)、榆横、府谷等尚待开发的井田规模较大,且均分布在榆林市境内,预计将是陕西省后期开发建设的重点。

  2020年山西原煤产量为6.79亿吨,其中全省原煤铁路运输量4.9亿吨,同比增长9.6%,确保了全国原煤稳定可靠供应。

  陕北煤炭曾面临运输难的问题,煤炭需经过公铁水联运才能到底华南华中地区,这一问题随着浩吉铁路(蒙华铁路)开通逐步解决。浩吉铁路北起东乌铁路浩勒报吉站,途经内蒙、陕西、山西、河南、湖北、湖南、江西,终至江西省吉安市,连接了蒙陕甘宁能源“金三角”和鄂湘赣等华中地区,是北煤南运国家战略运输通道。

  另外按照国家的规划,陕北能源化工基地是全国第一个能源重化工基地,按照煤向电力转化,煤电向载能产品转化,煤油气盐向化工产品转化的思路。未来随着陕西能源基地的建设,本地煤炭消费量将进一步提高。

  从企业看,陕西省属煤炭企业陕西煤业化工集团一家独大,榆林市属国有企业陕西榆林能源集团产量排省内第二位,两家企业分别位居2019年全国煤炭企业煤炭产量50强的第4、第28(按2018年产量排名),陕煤和榆能产量分别为16023、2221万吨,共占全省产量的29%。省内其他产能主要集中于国家能源集团、中煤集团等央企以及兖州煤业、山东能源等企业。

  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煤炭工业生产方式实现跨越发展,由手工作业和半机械化为主转变为机械化、自动化、信息化、智能化为主。虽然我们国家的煤炭产量世界第一,但是全员工效却仅为世界先进水平1/5。

  截至2018年底,全国煤矿采煤、掘进机械化程度分别达到78.5%、60.4%,巨大进步来之不易、值得肯定。但放眼世界,中国煤矿开采的全员工效只有8.2吨/工,仅为世界先进水平的1/5左右,从业人数高达1286人/百万吨,是世界先进水平的17倍之多;从国内看,全员工效最低煤矿不足1.5吨/工,不及全国平均水平的1/5、全国最高水平的1/150。

  主要因为我们国家以矿井煤矿为主,露天煤炭的占比相对较低,开采地质条件相对复杂,不少煤矿更是瓦斯、水害、自然发火、煤尘、冲击地压等灾害“五害俱全”,这都阻碍了生产效率的提升。

  所以需要两方面下功夫,加大露天煤矿的勘探和开采,同时加快机械化。当前世界先进水平的机械化率已近100%,而我国不到80%,仍有可观的提升空间。

  《煤炭工业“十四五”结构调整的指导意见》(简称“指导意见”)内容显示,2020年,14个大型煤炭基地产量占全国总产量的96.6%。指导意见还订立了目标,到“十四五”末,国内煤炭产量控制在41亿吨左右,全国煤炭消费量控制在42亿吨左右,年均消费增长1%左右。主要内容如下:

  (1)全国煤矿数量控制在4000处以内,大型煤矿产量占85%以上,大型煤炭基地产量占97%以上;建成煤矿智能化采掘工作面1000处以上;建成千万吨级矿井(露天)数量65处、产能超过10亿吨/年。培育3~5家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煤炭企业。

  (2)煤矿采煤机械化程度90%左右,掘进机械化程度75%左右;原煤入选(洗)率80%左右;煤矸石、矿井水利用与达标排放率100%。

  (3)形成若干行业智能化煤矿、智能选煤厂、智慧矿区、智慧企业标杆,生产效率、经济效益、安全水平、智能化程度达到世界领先水平。智能化开采产量达到全国原煤产量的30%左右。推进煤炭产业数字化建设,基本实现数字技术与煤炭生产、安全、市场、管理各环节的有机融合

  根据我国煤矿区开发历史、资源潜力、区域经济特征,优化14个大型煤炭生产基地的开发布局,提高保障能力。

  内蒙古东部(东北)、云贵基地:稳定规模、安全生产,区域保障。煤炭产量分别稳定在5亿吨/年、2.5亿吨/年左右,提高区域煤炭稳定供应保障能力。

  冀中、鲁西、河南、两淮基地:控制规模,提升水平,基本保障。河北、山东、河南、安徽及周边省市是我国主要煤炭消费区,煤炭需求主要依靠外部调入。基地内煤炭产量分别稳定在0.6亿吨/年、1.2亿吨/年、1.2亿吨/年、1.3亿吨/年左右。

  晋北、晋中、晋东、神东、陕北、黄陇基地:控制节奏,高产高效,兜底保障。控制煤炭总产能,建设一批大型智能化煤矿,提高基地长期稳定供应能力。山西、陕西、蒙西地区是我国主要煤炭生产地区,也是我国主要的煤炭调出地区,担负着全国煤炭供应保障的责任。晋北、晋中、晋东基地煤炭产量控制在9亿吨/年左右,神东基地控制在9亿吨/年左右,陕北和黄陇基地控制在6亿吨/年左右。

  新疆基地:科学规划,把握节奏,梯级利用。超前做好矿区总体规划,合理把握开发节奏和建设时序,就地转化与外运结合,实现煤炭梯级开发、梯级利用。“十四五”期间煤炭产量稳定在3亿吨/年左右。

  在“碳中和”、煤炭需求逐渐减量的大背景下,未来对煤矿产能的约束和要求会进一步增加。另一方面,去产能任务仍在继续。《指导意见》指出“十四五”期间全国煤矿数量要由5300处左右减少到4000处左右。

  另外,2019年8月发改委等六部委印发的《30万吨/年以下煤矿分类处置工作方案》指出,要力争到2021年底华北、西北地区30万吨/年以下煤矿基本退出,其他地区30万吨/年以下煤矿数量原则上比2018年底减少50%以上。据兴业证券估计,为实现2021年去产能目标,尚有8200万吨煤炭产能可退出。预计未来产能将进一步向资源禀赋好、开采条件好的西部地区集中,不具备大规模资源赋存、开采效率较差的东部、中部地区将持续发力退出落后产能。

  由于资源分布特点,我国煤炭供需区域性不平衡状态,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占据全国火电发电量的37%,但煤炭产量比重仅为5.47%,用电需求虽大但能源匮乏,晋陕蒙三省则占煤炭总产量的67%,因而“西煤东运”格局维持多年。近年,随着大气治理等环境问题逐渐提上议程,“煤改气”、“西电东送”成为主要的解决方式。

  之前,从区域分布上来看,火电新增装机主要集中在鲁、豫、皖、苏、浙、晋、陕、蒙、疆等地。2017年,全国新增火电装机5215.95万千瓦,上述地区共新增装机3382.35万千瓦,占全国增量的65%。随着特高压工程陆续投产,核电机组投入运营,火电新增装机的区域重心逐渐向中西部转移。

  2014年,国家能源局正式批复12条电力外送通道,包括4条特高压交流、5条特高压直流和3条500千伏常规输电通道,将把内蒙古、山西、陕西、云南等西部地区电力资源输送到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地区,解决西部能源外送问题,以缓解东部电力短缺和日益严重的雾霾问题。截至2020年底,中国已建成“14交16直”在建“2交3直”共35个特高压工程,在运在建特高压线万公里。

  在碳达峰、碳中和的大背景下,特高压电网已成为中国“西电东送、北电南供、水火互济、风光互补”的能源运输“主动脉”,破解了能源电力发展的深层次矛盾,实现了能源从就地平衡到大范围配置的根本性转变,有力推动了清洁低碳转型。

  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20年全国能源消费总量为49.8亿吨标准煤,其中56.8%为煤炭消费,约为28.3亿吨标准煤。

  在“碳中和”背景下,煤炭消费量或将呈先增后降趋势:短期内煤炭作为能源支柱仍有增长,但增速或持续放缓,预计于2030年前后伴随“碳达峰”而触及需求天花板,其后伴随风光电等非化石能源机组装机量的提升,火电占比下降,煤炭作为能源的消费量将持续下滑。

  短期来看(2035年之前)根据国家发改委发布的“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煤炭仍起到能源兜底的作用。短期内,风光电等清洁能源仍面临消纳、储能的问题,尚无法稳定供应电力,“富煤、贫油、少气”的能源结构也决定了在国家积极降低能源对外依赖的战略背景下,在保障国家能源的安全稳定供应方面,煤炭作为国内能源压舱石的地位短期内无法替代。

  另外,CCUS技术的未来突破或可为煤炭赢得发展空间。CCUS技术即二氧化碳捕集、利用与封存技术,可将二氧化碳从排放源中分离后捕集、直接加以利用或封存,以实现碳减排。通过CCUS技术可以将二氧化碳资源化,目前主要包括二氧化碳制塑料以及二氧化碳驱油等方向。目前该技术由于高昂成本仍不能实现产业化和经济化,在“碳中和”政策背景下,随着研发力度的加大以及产业投资的加入,CCUS技术或可迎来实质性的突破,为煤炭能源的利用赢得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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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编辑:王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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